欧也妮虽不曾拥怀父爱,但她仍跪在父亲灵前祷告:

“可怜的父亲,我多么冀盼甜蜜的家园啊!可您的癖好轻易地就将我这微不足道的心愿彻底击碎。我不恨您诱骗我继承权。我的心即使被剥裂一空,也毫无怨愤。积守一世的钱财并未随您一同前往。乞望您有所转变,即使上帝相助也会相当棘手。您爱过我吗?父亲……安息!”

她的脸仍旧潺湲着泪珠,那种悲苦连天使也会心碎。父母合葬,她忽的记起父母谈话,虽然偷听谈话令她愧疚至今,却也不近渐次回想:

“我受够了,如果你存有一点儿仁慈之心,可惜早被恶魔吞噬了,吞噬了!即使陌路人……唉!我可怜的女儿!若不为她,我们便什么都不是,什么也不相干。命运真捉弄人,竟让我与一个令人厌恶的鼻涕虫生活三十年,三十年!唉……”

“宝贝儿,我们犯不着这么生气,分开有什么好呢?便宜办离婚手续那人。我们一起这样久,这是缘份,是千百年修来的福气。瞧!我为一家子操劳,可我不抱怨。这是为何呢?钱再多也会挥霍一空,我们得节俭,再节俭。瞧!这些金币的光泽,珠宝的圆润……啊!比一切都更完美。赫拉算什么,雅典娜算什么,阿佛忒洛斯也不及它万分之一。可这些仍不够,我们还要更多,更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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